第 5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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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0 章
季舒給程凜發信息的時候其實已經從公司出來了, 她微信裏答應程凜先回家等他，那是哄騙他的。
最近程凜回的特別晚，他兩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竟有好幾天沒碰上面, 所以季舒想給他個驚喜，不想一進酒吧就見一娘裏娘氣的男人纏著程凜, 態度還挺惡劣的。
“想幹嗎？”季舒用巧勁捏住對方虎口, 給那姓賀的男人疼的眉心都皺起來。
“你他媽誰呀, ”男人疼的腳都踮了起來, “快給我放手, 要不然別怪我打女人。”
季舒冷笑：“你倒是打一個給我試試。”
程凜怔怔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女人, 那一瞬讓他回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她的畫面, 她也是突然出現，然後一招制住那小偷, 颯死了。
樓梯口，準備“美女救英雄”的那三位, 也很是錯愕的看著這一幕。
“我不跟你女的一般計較，”姓賀的盯著季舒看語氣突然軟了，“你……你快放手。”
季舒甩開手：“向他道歉。”
男人搓著手腕，一臉不屑：“我憑什麽向他道歉, 是他把我甩地上的。”
“那是你自找的, ”季舒揚著下頜氣場全開, “道歉。”
“憑什麽呀，”短發美女走了過來, “我們是客人, 他是服務生, 他對客人動手，還要客人反過來向他道歉, 你們這是黑店嗎？”
季舒側頭瞥向那位短發美女，淡淡的笑了下：“服務生怎麽了，服務生就可以任由你們欺負？”頓了一下她又說：“看你們穿著打扮應該也都是有教養的人，怎麽還歧視服務生呢？”
“我……”短發美女被嗆的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圍著看熱鬧的客人越來越多，程凜怕影響生意，輕輕拽了拽季舒低聲說：“算了。”
“你別說話，”季舒轉頭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們來這花錢就是來享受服務的，他沒服務好怎麽還怪到我們客人頭上來。”短發美女像是緩了神，“像這種敢跟客人動手的服務生，以後誰還敢這消費。”
季舒微微瞇起眼，認真的打量起這人來，再看了看她身邊那兩同夥又看了看面前的娘泡，問：“你們是一起的吧？”
“是，”姓賀的直勾勾的看著季舒，“美女，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玩。”
“賀少，”短發美女有點恨鐵不成鋼，“她剛把你弄疼，你忘了。”
“我一大男人這點疼算什麽，”賀少笑瞇瞇的看著季舒，“只要你答應跟我一塊玩我就不跟他計較。”
這是什麽人間奇葩呀。
季舒無語了，再看那三位女的也是一臉服了的表情。
“好……”季舒話還沒說完就被程凜拉到身後去，他喝道：“這事跟她沒關系，有氣你沖我來。”
“那你給我跪下，”賀少梗著脖子，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。
程凜攥緊拳頭。
季舒挽過他的胳膊，在他耳邊低聲說：“別跟這種人動粗，沒用，讓我來。”季舒又把程凜往後拉了拉，朝那位賀少笑道：“給你跪下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姓賀的伸手想勾季舒的下巴被季舒躲，“除非你部我喝幾杯。”
程凜看他想輕薄季舒，抓著季舒的手不由緊了幾分。
“那你想太多了，”季舒往邊上看了看，“跟你們說人話好像都聽不懂，那咱們還是找警察叔叔過來評評理吧。”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這時酒吧老板從圍觀的人裏擠了出來，笑道：“我是這的老板，幾位這是怎麽了？”
“老板來了，那太好了，”季舒兩手環胸，“這幾位在這欺負服務生，我建議你報個警要不然不好解決。”
老板楞了楞。
站樓梯口的那三位，面色也變了變，特別是濃裝女孩跟吊代裙，兩人面色都變的很不好，濃妝女孩低聲說：“要不我們走吧，要是讓我爸知道這事，我以後晚上都別想出來了。”
“對對對，我們走吧，我前天才剛進去一趟，這要是再進去，我哥肯定會打斷我的腿。”吊代女也急了。
短發美女看著季舒，氣的咬牙切齒。
“報警是不是有點嚴重了，”老板開始當和事老，問程凜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程凜自從在這上班，老板一直對他挺照顧的，如果真報了警那晚上就別想再繼續營業，他不想影響酒吧正常營業。
“只要他們不找茬，那就算了。”程凜說。
季舒聽這話回頭睨了他一眼，不過這事他卻實也不好硬剛。
“你是老板呀，”姓賀的像是突然找到了自己的社會地位，“我可以不跟他計較，但是……”他但事剛說完就被吊代女跟濃裝女孩架住胳膊，兩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大門口拉。
“你們兩幹嗎，我話還沒說完呢。”姓賀的還沒來得及反抗人就被拉出酒吧。
那位短發美女走到季舒面前放下狼話：“我記住你了，下次別再讓我碰到。”
季舒聳了聳肩，“我一般都讓人過目不忘。”
短發美女兇兇巴巴瞪了季舒一眼，高傲的轉身離開。
老板輕輕吐了口氣，朝周圍的客人賠禮道：“不好意思，讓大家受驚了，晚上酒水我給大家打九折。”
“打九折沒誠意呀，”有人起哄。
“那就打八折，”老板喊道。
“老板豪氣，”眾人t歡呼。
圍觀的人散了之後，老板走到程凜面前，問：“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程凜看了季舒一眼，他要是照實說的話，以季舒性格搞不好會追出去打人。
季舒看出他的為難之色，便說：“你們聊，”話落她便走開
程凜看她走到吧臺那邊去坐，便把事情的經過簡要的說了一下。
“委屈你了，”老板說：“咱們這地方，難免會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客人，你也別往心裏去。”
老板開了這麽多年酒吧他什麽樣的人沒見過，剛剛他其實早就在旁邊站著，對那三女一男的行為他大概也猜到是因何而起的。要說他當初願意能讓程凜過來兼職，其實也是看上他那張臉，但有時候這張好看的臉也會給他惹事，就像今天晚上這事一樣，但綜合考量那肯定是前者給他帶來的利益會更大，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麽護著他。
“我沒事，”程凜反而有點歉意，“就是……讓你破費了。”
“你這話說的，”老板笑說：“以後你再幫我賺回來不就行了。”
“謝謝您。”
“這話見外了哈，”老板拍了拍他的肩，“去忙吧。”
“嗯，”程凜拿著拖盤去了後臺。
老板看著他的背影輕嘆了口氣。
**
吧臺前，季舒盯著手裏的酒若有所思。
“怎麽了？”酒保趁著沒人走到她面前，“我看老板沒為難程凜呀。”
季舒問：“剛剛那幾個人經常來嗎？”
“沒什麽印象，”酒保蹙眉，“應該是第一次來。”
“那這種事以前經常發生嗎？”
酒保扯了扯嘴角說：“酒吧嗎，肯定會有一些難纏的客人，程凜剛來的時候有點楞，現在處理這種事已經很有經驗了。不過今天這幾個人肯定是提了什麽很過分的要求，他才會那樣生氣。”
季舒聽這話突然就心疼的不行：“這麽說，他在這也沒少受客人的氣？”
“我們這是服務業，那有不受客人氣的，”酒保自嘲的笑了笑，“前兩人還有客人說我這酒調的比馬尿還難喝，我當時特別想問他，馬尿你喝過呀。”他輕哼了一聲，“你不知道那人有多氣人，我給他調了十幾杯酒他全都喝完了，最後還跟我這耍賴。”
季舒端起酒杯，啜了一口。
“這都算好的了，”酒保像是找到了吐槽機會，“還有一些客人表面看著人模狗樣的，一喝多，那就是人面禽獸還男女通吃。”
季舒錯愕：“你們酒吧這麽亂。”
“我們酒吧老板有後臺，當然沒那麽亂，”酒保撓了撓後腦勺，“我說的是別的酒吧。”
季舒白了他一眼。
“你呀也別太為程凜擔心了，他現在是我們老板眼前的紅人，老板不可能讓人欺負他。”
季舒眉稍微挑：“這話怎麽說？”
“之前程凜只做服務員的工作，”酒保壓著聲音，“前兩個月他開始做銷售，我跟你說那真的是一路絕塵，這個月把我們之前的銷售冠軍都給甩出一條街去，你說我們老板能不護著嗎。”
那肯定是為了還她錢才會那麽拼的。
季舒輕嘆了口氣沒再問別的。
**
程凜最後還是沒能早走，因為那事他心裏有愧也不好意思早走，之後更是賣力的幹活。
季舒在吧臺那喝了一杯便移到卡座去，聽著歌沒多久就睡著了。程凜每次從她卡座經過，心裏都很不是嗞味，好不容易熬到收工，他卻有點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季舒，他蹲在卡座邊看了她好一會，才叫醒她。
兩人從酒吧出來都快兩點了。
季舒打了個哈欠靠在程凜胳膊肩上，任由他摟著往前走。
“讓你別來，你怎麽不聽話。”程凜低聲說她。
“我要是不來，怎麽會知道我男朋友受了那麽多委屈。”季舒在他手背上捏了捏。
“那算不上委屈，”程凜說：“你工作有時候不也會遇到一些讓你糟心的事嗎，我這個根本不算什麽，何況我也是頭回遇到這種人。”
“我只是想讓你知道，”季舒定住腳，側身看他：“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你的債主。還有，你是研究生，你的未來肯定不是在酒吧這種地方，如果你真的缺錢你可以跟我說，我不想你受那種氣。”
“古人雲，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，”程凜說的雲淡風輕，“我這也算不上苦，只能說是磨練，這種氣對我以後肯定會有幫忙的。”
“平時你嘴裏都嘣不出幾個字，”季舒嗔了他一眼，“說起道理來，倒是一套一套的。”
他低頭在她發頂親了親：“那我也說不過你。”
“你少哄我，”季舒甩開他的手，佯裝生氣的樣子，快步往前走。
“怎麽了？”程凜緊跟在她身後，“你走慢點別一會扭到腳。”他話剛落，就聽季舒“唉呀”一聲。
“你這個烏鴉嘴，”季舒轉身瞪他。
“是不是扭到腳了？”程凜蹲下身就要看她的腳。
季舒在他頭上一頓亂搓，笑道：“騙你的。”
程凜仰起頭，定定的看了她兩眼，倏地把人打橫抱了起來。
“啊，”季舒被他嚇一跳。
程凜抱著她在原地轉了兩圈。
“哈哈哈……我暈了，”季舒邊笑邊拍他，“快放我下來。”
兩人笑鬧著上了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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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舒給程凜發信息的時候其實已經從公司出來了, 她微信裏答應程凜先回家等他，那是哄騙他的。
最近程凜回的特別晚，他兩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竟有好幾天沒碰上面, 所以季舒想給他個驚喜，不想一進酒吧就見一娘裏娘氣的男人纏著程凜, 態度還挺惡劣的。
“想幹嗎？”季舒用巧勁捏住對方虎口, 給那姓賀的男人疼的眉心都皺起來。
“你他媽誰呀, ”男人疼的腳都踮了起來, “快給我放手, 要不然別怪我打女人。”
季舒冷笑：“你倒是打一個給我試試。”
程凜怔怔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女人, 那一瞬讓他回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她的畫面, 她也是突然出現，然後一招制住那小偷, 颯死了。
樓梯口，準備“美女救英雄”的那三位, 也很是錯愕的看著這一幕。
“我不跟你女的一般計較，”姓賀的盯著季舒看語氣突然軟了，“你……你快放手。”
季舒甩開手：“向他道歉。”
男人搓著手腕，一臉不屑：“我憑什麽向他道歉, 是他把我甩地上的。”
“那是你自找的, ”季舒揚著下頜氣場全開, “道歉。”
“憑什麽呀，”短發美女走了過來, “我們是客人, 他是服務生, 他對客人動手，還要客人反過來向他道歉, 你們這是黑店嗎？”
季舒側頭瞥向那位短發美女，淡淡的笑了下：“服務生怎麽了，服務生就可以任由你們欺負？”頓了一下她又說：“看你們穿著打扮應該也都是有教養的人，怎麽還歧視服務生呢？”
“我……”短發美女被嗆的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圍著看熱鬧的客人越來越多，程凜怕影響生意，輕輕拽了拽季舒低聲說：“算了。”
“你別說話，”季舒轉頭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們來這花錢就是來享受服務的，他沒服務好怎麽還怪到我們客人頭上來。”短發美女像是緩了神，“像這種敢跟客人動手的服務生，以後誰還敢這消費。”
季舒微微瞇起眼，認真的打量起這人來，再看了看她身邊那兩同夥又看了看面前的娘泡，問：“你們是一起的吧？”
“是，”姓賀的直勾勾的看著季舒，“美女，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玩。”
“賀少，”短發美女有點恨鐵不成鋼，“她剛把你弄疼，你忘了。”
“我一大男人這點疼算什麽，”賀少笑瞇瞇的看著季舒，“只要你答應跟我一塊玩我就不跟他計較。”
這是什麽人間奇葩呀。
季舒無語了，再看那三位女的也是一臉服了的表情。
“好……”季舒話還沒說完就被程凜拉到身後去，他喝道：“這事跟她沒關系，有氣你沖我來。”
“那你給我跪下，”賀少梗著脖子，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。
程凜攥緊拳頭。
季舒挽過他的胳膊，在他耳邊低聲說：“別跟這種人動粗，沒用，讓我來。”季舒又把程凜往後拉了拉，朝那位賀少笑道：“給你跪下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姓賀的伸手想勾季舒的下巴被季舒躲，“除非你部我喝幾杯。”
程凜看他想輕薄季舒，抓著季舒的手不由緊了幾分。
“那你想太多了，”季舒往邊上看了看，“跟你們說人話好像都聽不懂，那咱們還是找警察叔叔過來評評理吧。”
“這是怎麽了？”這時酒吧老板從圍觀的人裏擠了出來，笑道：“我是這的老板，幾位這是怎麽了？”
“老板來了，那太好了，”季舒兩手環胸，“這幾位在這欺負服務生，我建議你報個警要不然不好解決。”
老板楞了楞。
站樓梯口的那三位，面色也變了變，特別是濃裝女孩跟吊代裙，兩人面色都變的很不好，濃妝女孩低聲說：“要不我們走吧，要是讓我爸知道這事，我以後晚上都別想出來了。”
“對對對，我們走吧，我前天才剛進去一趟，這要是再進去，我哥肯定會打斷我的腿。”吊代女也急了。
短發美女看著季舒，氣的咬牙切齒。
“報警是不是有點嚴重了，”老板開始當和事老，問程凜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程凜自從在這上班，老板一直對他挺照顧的，如果真報了警那晚上就別想再繼續營業，他不想影響酒吧正常營業。
“只要他們不找茬，那就算了。”程凜說。
季舒聽這話回頭睨了他一眼，不過這事他卻實也不好硬剛。
“你是老板呀，”姓賀的像是突然找到了自己的社會地位，“我可以不跟他計較，但是……”他但事剛說完就被吊代女跟濃裝女孩架住胳膊，兩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大門口拉。
“你們兩幹嗎，我話還沒說完呢。”姓賀的還沒來得及反抗人就被拉出酒吧。
那位短發美女走到季舒面前放下狼話：“我記住你了，下次別再讓我碰到。”
季舒聳了聳肩，“我一般都讓人過目不忘。”
短發美女兇兇巴巴瞪了季舒一眼，高傲的轉身離開。
老板輕輕吐了口氣，朝周圍的客人賠禮道：“不好意思，讓大家受驚了，晚上酒水我給大家打九折。”
“打九折沒誠意呀，”有人起哄。
“那就打八折，”老板喊道。
“老板豪氣，”眾人t歡呼。
圍觀的人散了之後，老板走到程凜面前，問：“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程凜看了季舒一眼，他要是照實說的話，以季舒性格搞不好會追出去打人。
季舒看出他的為難之色，便說：“你們聊，”話落她便走開
程凜看她走到吧臺那邊去坐，便把事情的經過簡要的說了一下。
“委屈你了，”老板說：“咱們這地方，難免會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客人，你也別往心裏去。”
老板開了這麽多年酒吧他什麽樣的人沒見過，剛剛他其實早就在旁邊站著，對那三女一男的行為他大概也猜到是因何而起的。要說他當初願意能讓程凜過來兼職，其實也是看上他那張臉，但有時候這張好看的臉也會給他惹事，就像今天晚上這事一樣，但綜合考量那肯定是前者給他帶來的利益會更大，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麽護著他。
“我沒事，”程凜反而有點歉意，“就是……讓你破費了。”
“你這話說的，”老板笑說：“以後你再幫我賺回來不就行了。”
“謝謝您。”
“這話見外了哈，”老板拍了拍他的肩，“去忙吧。”
“嗯，”程凜拿著拖盤去了後臺。
老板看著他的背影輕嘆了口氣。
**
吧臺前，季舒盯著手裏的酒若有所思。
“怎麽了？”酒保趁著沒人走到她面前，“我看老板沒為難程凜呀。”
季舒問：“剛剛那幾個人經常來嗎？”
“沒什麽印象，”酒保蹙眉，“應該是第一次來。”
“那這種事以前經常發生嗎？”
酒保扯了扯嘴角說：“酒吧嗎，肯定會有一些難纏的客人，程凜剛來的時候有點楞，現在處理這種事已經很有經驗了。不過今天這幾個人肯定是提了什麽很過分的要求，他才會那樣生氣。”
季舒聽這話突然就心疼的不行：“這麽說，他在這也沒少受客人的氣？”
“我們這是服務業，那有不受客人氣的，”酒保自嘲的笑了笑，“前兩人還有客人說我這酒調的比馬尿還難喝，我當時特別想問他，馬尿你喝過呀。”他輕哼了一聲，“你不知道那人有多氣人，我給他調了十幾杯酒他全都喝完了，最後還跟我這耍賴。”
季舒端起酒杯，啜了一口。
“這都算好的了，”酒保像是找到了吐槽機會，“還有一些客人表面看著人模狗樣的，一喝多，那就是人面禽獸還男女通吃。”
季舒錯愕：“你們酒吧這麽亂。”
“我們酒吧老板有後臺，當然沒那麽亂，”酒保撓了撓後腦勺，“我說的是別的酒吧。”
季舒白了他一眼。
“你呀也別太為程凜擔心了，他現在是我們老板眼前的紅人，老板不可能讓人欺負他。”
季舒眉稍微挑：“這話怎麽說？”
“之前程凜只做服務員的工作，”酒保壓著聲音，“前兩個月他開始做銷售，我跟你說那真的是一路絕塵，這個月把我們之前的銷售冠軍都給甩出一條街去，你說我們老板能不護著嗎。”
那肯定是為了還她錢才會那麽拼的。
季舒輕嘆了口氣沒再問別的。
**
程凜最後還是沒能早走，因為那事他心裏有愧也不好意思早走，之後更是賣力的幹活。
季舒在吧臺那喝了一杯便移到卡座去，聽著歌沒多久就睡著了。程凜每次從她卡座經過，心裏都很不是嗞味，好不容易熬到收工，他卻有點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季舒，他蹲在卡座邊看了她好一會，才叫醒她。
兩人從酒吧出來都快兩點了。
季舒打了個哈欠靠在程凜胳膊肩上，任由他摟著往前走。
“讓你別來，你怎麽不聽話。”程凜低聲說她。
“我要是不來，怎麽會知道我男朋友受了那麽多委屈。”季舒在他手背上捏了捏。
“那算不上委屈，”程凜說：“你工作有時候不也會遇到一些讓你糟心的事嗎，我這個根本不算什麽，何況我也是頭回遇到這種人。”
“我只是想讓你知道，”季舒定住腳，側身看他：“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你的債主。還有，你是研究生，你的未來肯定不是在酒吧這種地方，如果你真的缺錢你可以跟我說，我不想你受那種氣。”
“古人雲，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，”程凜說的雲淡風輕，“我這也算不上苦，只能說是磨練，這種氣對我以後肯定會有幫忙的。”
“平時你嘴裏都嘣不出幾個字，”季舒嗔了他一眼，“說起道理來，倒是一套一套的。”
他低頭在她發頂親了親：“那我也說不過你。”
“你少哄我，”季舒甩開他的手，佯裝生氣的樣子，快步往前走。
“怎麽了？”程凜緊跟在她身後，“你走慢點別一會扭到腳。”他話剛落，就聽季舒“唉呀”一聲。
“你這個烏鴉嘴，”季舒轉身瞪他。
“是不是扭到腳了？”程凜蹲下身就要看她的腳。
季舒在他頭上一頓亂搓，笑道：“騙你的。”
程凜仰起頭，定定的看了她兩眼，倏地把人打橫抱了起來。
“啊，”季舒被他嚇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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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……我暈了，”季舒邊笑邊拍他，“快放我下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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